山海不可平

无人存在的星球上,树的死亡会有声音吗?
我想在白天找月亮。

年终总结

就,要年底了,做个总结吧。

在码大逃猜,所以就放个这个来给大家看看。类似目录?

2016.1

天光迷蒙的照亮大地,扫过树木翠绿的叶子,照亮绿瓦红墙上的琉璃瓦。

那是一棵树,一棵擎天的巨树。树下,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墨发的小孩散着一头长发端坐在楼中的栏杆上,他看上去顶多十二三岁,蓝色的眼里古井无波似乎养着一汪深潭。一个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背对着他在眼上缠绕一圈又一圈白布后执一把桃木梳走过来一下一下梳理他的头发。

“母亲大人,我什么时候才会有朋友呢?”男孩的声音里还带着奶音,但他却有着不和年龄语气,带着莫名的沧桑与孤寂。“奈叶……”女孩替他挽好头发扎上碧蓝的发带,她从他的身后狠狠拥抱他,白皙的手指从袖中摸出一个碧玉镯子,她握着他白皙的手腕替他套。她带着轻柔的笑意,“叶子会有朋友的,一定会的哦。”

听到女孩子的话,男孩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翻下栏杆迈着步子就往自己房间里跑。女孩的指尖亮起盈盈的绿色,她托着那绿色的光球轻轻一吹。她负手而立,她明明没比木栏高上多少却在风吹扶起她的鬓发衣角时绽放出无限的锋芒。

“殿下,你确定……要把莱维希带到叶子那去?你可要想清楚你创造叶子的时候说过什么。”缓步而来的青年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他瀑布般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一根毛笔从发间斜插而过。他手中执一根几乎与他等高的漆黑的战矛,目光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忧虑。

“我自是记得的。我想他执掌黑夜与孤寂,不仅仅是因为他生在天地的混沌之中,更因为他的本我‘平衡’不该有感情。”女孩转身踏步过来接过迷迷糊糊的孩子,“但是我觉得我错了……叶子今天问我他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朋友,我才发觉他是个孩子。”

莱维希睁开金色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女孩的面容,女孩子笑着拍拍他牵着他走向奈叶的屋子,“龙坎,你知道的,他是叶子的君主。”厚厚的卷轴从袖中滑落,龙坎把它在地面铺展开来。毛笔从他发间砸落,大片大片的颜色晕染开来。

那是一团火……一团毁灭世界的业火。

它要燃尽一切。

——《空想神话》

2016.2——6

——我们追逐着我们空想的世界,那是我们的梦

——我们的空想神话,就此开始。

黑夜中唯一的光来自皎洁的月,而在永世黑暗的神袛监牢之中,被关在最深处的“光明与希望”是那唯一却渐暗的光源。他不知道他所护佑的国家败落,不知道岁月的流失,不明白时事的变迁。四面八方伸来的铁黑锁链牢牢的束缚着他,磨破他的手腕脚踝,日夜不停的汲取他的鲜血。淋漓的血染红他白色的衣袍,常年留下的暗红黏腻的血污几乎让人认不出他的样子。但这对他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当年……世界初始之时,他也是这样被锁在黑暗与绝望之中。不见天日,也不知年月。

乌黑的长矛被他放在身侧,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时闪烁着白银的色泽。这柄名为昏晓的战矛不知闪过多少的光了,他恍惚的想。自从他被投入这深深的牢狱,它与其称为神器,不如说是正在坏朽的木头。他唇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探出身子又一次努力凑近牢门,伸长被锁链束缚的手忍着撕裂的疼痛握住牢门上纵横的铁条,刺骨的冰冷让他不由得颤抖。他面目狰狞的瞪大双眼极目遥望那迷蒙飘忽的光……但转眼又是一阵黑暗。

“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离开这里……”还要一天,一年,还是又一个轮回?

他的努力的睁大眼睛,暗淡无神的眼底蔓延出丝丝缕缕的迷蒙的金,隐隐的照亮幽暗的监牢,他似乎听见了他的国……他的子民在渴求着希望,他们呼喊着他的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绝望——“我们的王……陛下……陛下……莱维希!”莱维希,黑夜盖住天空好多年了……白天好久没有到来了……希望啊,你在何方?我们的王——你抛弃我们了吗?人民枯瘦的手向天空举起,他们的双眸中肆虐的是绝望的颜色。他们苦苦哀求着、诅咒着,而他们的王却一点也听不见。

——《空想神话》

2016.6

炎炎夏日,夏休期的轮回毅然决然的奔向了大海的怀抱。 
……所以说这么热为什么要出来啊。江波涛崩溃的在阳伞下捂住了脸,顺便低头喝了口冰镇的饮料。 
“江副!不来游泳吗!”哪个混小子叫我?!江波涛安静的看看伸手和饮料杯里的水,安静的抹抹身上的水,安静的看了看杜明,毅然决然的……转了个方向窝着。 
结果被孙翔和吴启抬起来扔进水里的江波涛一脸生无可恋。 
然后他努力的扑腾了几下。 
然后他呛水了。 
妈的孙翔吴启你们给我等着,回去训练就加倍。窝在周泽楷怀里大口喘气的时候他如是想着,安静的蹭了蹭周泽楷放在他发顶的手。

——《假如江副不会游泳》

2016.7

火花绽放在皇城围墙的黄绿色琉璃瓦上,朱红色的墙更加殷虹。

苍青色在天际蔓延开来,堕入黑暗的皇都,只留下琉璃瓦反射着森森剑光。数百年来,这城里的人更更变变,时间刷洗着繁华,洗去染血的历史,洗去朱墙的真相。那朱红的墙,由这里的第一位皇帝亲自设计,由战争中逝去的将士平民的鲜血混杂辣椒泥制漆粉刷。

血淋淋的历史。少年嗤笑一声点燃又一根红烛。

少年磕磕绊绊的扶着旋转而上的梯子向皇城高耸的外墙上攀爬,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边鲜血顺着漆黑的发丝滚落晕染出大红大红的花朵。

不再是当初。

少年葱白的指尖扣紧赤红的栏杆,身边御花园的泉水叮咚流淌,红红白白的花朵随夜风摇晃。没有娇俏的女子提裙挥扇,没有银铃脆响般的笑声,没有吟诗作对的喝彩声……原本系挂在廊间的浅色绸缎溅着泥被扯落在地面,有着不知道多少泥脚印,名贵的花木歪歪斜斜,满地都是娇弱的花瓣空中还隐隐有破碎的残香。

本该灯火通明的宫殿一片漆黑,只有少年来时在廊上放的一排红烛在风中忽明忽灭照亮一条脏乱泥泞的道路。这条路散落着珠宝发饰绫罗绸缎,溅落着浅粉的蜡油和少年额头上赤红的血。少年攀着木头向高处走去,他的唇角挂着浅淡的笑容却在脚下一滑跌倒在台阶上时突然怔愣的看看划破的掌心,眼眶通红,落下眼泪。他咬紧牙关忍住呜咽,明黄的外袍绣着张牙舞爪扶摇直上的巨龙,看上去却那么无力。天空明朗湛蓝,狂风裹挟着不知何处的黄沙铺天盖地的袭来仿佛要埋葬这个年少的帝君。

——《故人叹》

2016.8

狂风吹散湖面的迷雾,碧水长天之中,水榭楼台上的白色纱帘被风吹得起起伏伏。水鸟齐鸣,啾啾成歌。本是如此安静美丽的场景却被走来的人群扰乱。这大概是一支迎亲的队伍,但所有少年都套着厚重的铠甲持着长矛盾牌骑着高头大马而来。长长的队列中每个人都挽着大红的绸缎,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成曲调诡异的歌。

走在最前的喜气洋洋的新郎官翻身下马几步走到码头上爬上停泊的小船,不顾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抓起桨就想渡到湖的那岸接他的爱人。“你会划你就马上滚过去。”白色短发的少年推了推眼镜,伸手抓住了旁边跃跃欲试的金发青年。“别闹了,别欺负局长。”唯一一名没穿铠甲的少年翻身下马,抄起小提琴走过去。白鼠也松开手任由狮子爬上小舟抓过船桨。

小船破开迷雾惊起歇息的水鸟,鸟鸣响彻天地。“哎……路人最近迷上中世纪,局长也就随着他,也不管管我们。”白鼠摇摇头,身后一群人叹着气摘下厚重的头盔毫不在意的席地而坐,战矛和马匹被松开。“他一走我们就这样真的好吗?”西瓜摇摇头,嘴里说着谴责的话但手上却稍稍松了领口。哦漏淡淡的摇摇头,从袍子里翻出折叠好的乐谱再度查看那些艰涩的曲调。

——K漏《他是龙》

阴沉的天空里雨水顺着自己的轨迹下落,砸在月台玻璃的穹顶上噼噼啪啪的响,然后汇成一道水流砸落在地面。站台上的人们裹着厚厚的衣服抱着大衣围巾一脸期待的看向缓缓停下的列车。

到站了。

哦漏提着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群踏上月台,耳畔满是嘈杂的人声和行李箱滑轮摩擦地面的噪声。他慢悠悠的摸出自己白色的耳机戴上,身边求学归来的学子被父亲提走行李母亲牵着他的手絮絮叨叨,也有恋人相互携手,男孩给女孩围上毛茸茸的围巾。

哦漏提着行李箱漫步在他们中间,时不时摸出手机划开屏幕看看那个置顶的号码却又叹着气看着屏幕慢慢的暗下去。

前方站台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叫,哦漏因为被阻隔的路皱起眉歪头去看。

一个少年在人群中瞥见某个冲他挥手微笑的人时一把甩下行李穿越人群向那人奔去,然后毫不犹豫的紧紧拥抱了他。惊叫之中少年眉眼之间溢满温柔与爱意。

他没有……没有消失。

目睹这一切的人们眼里有着艳羡,不过也只是感慨一下就提起行李继续往前走。哦漏提着行李沉默着站在原地,脑海里再次浮现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K漏《我可以抱你吗》

天色一片漆黑。

本该是沉眠的时间,小院中的房里却点着红烛。窗外的花树在夜风下簌簌落着花瓣,通过雕花的木窗和泛黄的纸与迷蒙的红纱,房里一名女子披着大红嫁衣坐在梳妆台前,一头如墨的长发撒到腰部以下。

她的眉眼温软,眼珠灵动,一眼看去就是个美人。另一名女子一身荷花粉的衣裙皱着眉头替她描上眉毛扑上粉,葱白的指尖捏着红色的花钿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眉心。那坐着的女子这时候才抬起手捏起一片唇脂小心翼翼的放在唇上一抿,她的指尖并不是女子本该有的柔软,指腹和虎口布着常年握剑才会有的老茧。

她略略皱眉,不适应的揪了揪裙摆,替她描眉画黛的女子执起木梳轻拍了她的肩膀。门外有弓着腰的婆婆提着灯慢慢走来敲了敲房门清唤新娘的名字,“该哭一哭啦……”坐着的女子一愣随即便捏着嗓子呜呜咽咽,那婆婆听了些许便满意的离去。

那新娘随即抬头瞪了一眼执着木梳的女子,开口的声音清亮却是男性的声线,“你真的……决定好了?”女子慢悠悠的顺着他的头发,“是啊,不然漏漏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帮忙。再说了,你不是找不到还我人情的办法嘛。”“那也不能是代替你去结婚啊……”哦漏叹了口气任由女子替他整理妆容。他垂下眼眸捏紧了袖中的一缕头发。

女子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放心,到时候有人来接你。”

——K漏《抢婚》



2016.9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美丽的国度,有一位王子。

他有着柔顺的黑发和天空般明亮的蓝色眼睛,他有着全国最动听的嗓音最温柔的笑容。

他是那么那么的美好,美好的不可方物。他是全国的骄傲。

所有国家的公主都是那样的爱慕他,更别提国内的小姑娘了。

传说,在王子小的时候,有一条龙曾经偷偷地在每个夜晚跑进城堡,趴在王子的床边细细凝视他的面容。从他出生,一直到他成年。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在王子殿下十九岁的时候,他的国家与敌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战争。

王子随着国王上了战场。

那场战争最后是王子的国家获得了胜利,但在举国欢庆的时候,王子没有出现。从那以后的长长的一年里,没有人见过王子。

谁都不知道的……在战争最危急的时刻,王子一剑洞穿敌方将领的胸膛,将军的剑在他眼前划过,剑锋带起的风刮起他的头发。王子的眼里,最后倒映着将军狰狞的脸。他的眼睛,从那时起,失去了所有的明媚灿烂变得空洞幽深,如同一潭死水。

——K漏《王子与龙》


2016.10

风吹动白塔上圆叶牵牛的层叠叶片,温柔的阳光透过塔楼的毛糙的玻璃投射到木质的地面上,烘烤出一片温暖的天地。

哦漏捂着鼻子从书架的最底层摸出一本厚重的书籍来,它有着漆黑的壳子,挂着亮银的锁链。它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就像引诱你踏入深渊的恶魔。这便是远古的禁书,全部都用最古老的文字书写。哦漏看着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黄铜的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锁链翻开书本。

陈年的书籍泛着潮气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艰涩的语言记录着无数的奇淫巧术,配着的图片线条扭曲可怖几乎要将人的灵魂吸走。哦漏快速的翻动着书籍,终于在那本书最后的几张薄薄的纸页上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摸出一副眼镜将过长的刘海拨向一边,露出一对诡谲的眸子。

他深吸一口气从略微朦胧的视线里去端详这些古老艰涩的文字。那是一个很久远的传说,到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相信,只有在这里,哦漏才找到了真正完整的版本——虽然也只是寥寥数言。但对他来说,早已足够。

——K漏《君之瞳

明明是说好了一起出来买衣服的……路人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在身上比划的同时侧头瞥了一眼慵懒的窝在椅子里的哦漏,他无奈的摇摇头准备走过去把哦漏拉过来却听见商场的广播响了起来。念广播的女孩子声音又软又甜,普通话发音字正腔圆。可就是这样路人仍是一脸惊异的听了好几遍才转头去看哦漏,而此刻的哦漏也是一脸讶异。

——“请哦漏先生到商场门口,您的sweet heart正在门口等您。”

奇然仙儿一下子凑了过来围着他,刚从试衣间出来的嘟嘟也是满脸的笑意,“漏漏居然有sweet heart哦我好难过哦。”哦漏红着脸瞪他,“看不出来你哪里难过。”萧忆情这时候也伸手打了个圆场,“那漏漏你就去看看呗?”哦漏此刻也有些局促,“确定是说我吗如果不是我是不是很尴尬……?”没有时间容的他纠结,几位好友已经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从软乎乎的沙发里拉出来扯着他往门口走去。

——K漏《回忆的照片》

时候又到了。

门外的喧哗声愈演愈烈,侧耳细听便能辨别出几个戏班子里的人名和路人声嘶力竭去稳住这些激动的民众的声音。

哦漏端坐在萧忆情看着他用手指将颜色揉满面部,再加重眉目及面部纹理轮廓,看他半天勾不好眉目面纹便伸出手去帮他勾起眼角,嘴中还不断叮嘱着唱词和动作,斯雷嘟这时候却掀起帘子走进来弯腰行了个礼,“班主,那位来了。”他拍拍萧忆情的肩膀,“别紧张。我先过去,你这……嘟嘟,来,帮忙画了。”哦漏微微嘟着嘴看了看他勾得差不多的面纹,便把手中的脂粉和毛笔往斯雷嘟手里一塞站起身来。

 

哦漏抖了抖青色的衣角慢悠悠的往后院里踱了过去,他站在门洞中透过那些生的葱茏的草木之间去看那一身几乎都要掩在夜色中的灰色衣服。“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来听戏还是又要我这戏班子给你打打掩护传个信儿?”收敛了些情绪便啪的一声打开画了竹的折扇走过去,语气里满是调笑的意味。

——K漏《牡丹亭》

同期,moonlight系列开始连载

2016.11

那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哦漏披着藏蓝的披风窝在高高的屋顶,他把这高高翘起的飞檐伸出手去摸那些缥缈的云雾。那些云儿似是有灵性一般试探的缠上他的指尖,它顿了顿,像是仰起头一样看着他温柔的笑着,像小孩子一样雀跃的绕着他转了转蹭蹭哦漏的脸颊。温凉的温度蹭过自己的皮肤,哦漏浅笑着仰起头去看那碧蓝的天幕。

大团大团的云雾载着衣袂飘飘的仙人归来。哦漏眯着眼睛去看他,墨色的发丝在风中飘扬然后又被云雾一丝一缕的拢好。此刻的他却顾不得和那些云雾嬉戏了,那碧蓝色眼睛里只倒映着那一个渐渐靠近的身影。那人的棕色发丝高高绾起,大红色外袍牵扯着凌冽的风。那双眼睛里……一定也是自己吧。这么想着的哦漏眼底的笑意愈发明媚,墨发中忽的冒出了一对白色的狐耳。

那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KB也就是个刚刚位列仙班的小新人,那一次他被派下去处理一只作乱的妖兽。他落在苍翠的山巅,但那里的地面上满是鲜血,雪白的狐狸身上染满了血,那只他要击杀的妖兽虎视眈眈的看着那苟延残喘的男子,他死死的护着身后的母狐狸,或许是已经到了最后,他死死掩饰的狐耳狐尾都已经暴露在了KB的眼前。


2016.12

有道是正是江南好风景。

临溪的小楼上挂着轻软的白色布幔,偶尔被风调皮的卷起一角,漏出一丝隐隐绰绰的人影。空气中满是桃花的芬芳,夹杂着酒家中香醇的酒气,河岸上还能听到船家的号子和画舫上的歌声。

画师停下了笔,小心地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工笔水墨勾出温软的江南之姿,他浅笑着起身挽起飘扬的御风的纱幔,俯首去看那明艳的万家灯火。身后有人迈着轻快的步子而来,他笑着转过头迎上一对碧绿的眼眸。那眸子的主人顿了顿步子,皱着眉头伸出手托住他的脸替他抹去眉间的一缕嫣红。

“怎的?又不好好收拾画具了?这夜间江南诸多飞蛾,朱砂又蹭到脸上去了。”来人将染了丝丝红色的指尖凑到他面前,像是担心是不是还有什么颜料被沾到脸上似得更凑近了去看,趁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悄悄地亲吻了他的唇角。

——K漏《笔底知交》

2017.1

天空澄澈的不含一丝杂质,单纯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得的他的眼睛。窗外的风柔柔的卷起米色的窗帘,把清浅的阳光投到窝在沙发里睡觉的少年人的面上,搁在腿上的硬皮笔记本的书页被缓慢的翻过去。

时光安静而美好。

大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打开,来人放轻了动作缓慢的换了鞋,几乎是挪到睡着的少年的身边替他盖上一床薄被。直到这时候他才慢悠悠的回过头招呼跟着他回来的另一位上到楼上去。明明是大好的午后,整栋房子却因为楼下沉眠的人而变得安静的可怕。

鞋底敲打着木制的楼梯的微弱声音在楼中回旋,跟随着前进的白发少年对此有些不耐的抖了抖耳朵。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这才有人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出来打个招呼。而先进来的则是随意的点了头就急匆匆的把打算好好打个招呼的人扯到了书房。

——K漏《九十九次我爱他》

全年共计K漏:八万八千八百六十六字

moonlight相关:两万六千五百四十六

专辑相关:肆仟壹佰壹拾玖字

共计:十一万玖仟伍佰叁拾一字

叫我劳模。

全职太少就不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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