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不可平

无人存在的星球上,树的死亡会有声音吗?
我想在白天找月亮。

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
 是离鱼 @离鱼 太太的《追风而来》的设定。
 算是个……后续?

——他还记得……无论是多少次见面,他的少年从天而降,宽大的衣摆被风扬起来,逆着光落在他的面前,仿佛伸展翅膀的神袛。

羽生结弦好久没有出过这么漫长的任务了,特指在他握上他可爱的小接应员的手之后。他去联盟交了报表,销了任务,重新投入训练前无所事事了很久。除了打游戏和翻看杂志,他几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直到有一天的傍晚他在街道上四处乱晃,街道上偶尔有穿行的车辆,放课的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走过,年纪小一些的在道路上跑,笑声充满了空间。
 远方有悠远的钟声,那些孩子一下子兴奋起来,有的小姑娘惊叫着往天空指点,他也就抬起头看了。那昏黄的天幕上有着飞行器庞大的身影,它们中有好多人跃出来,有的背上翻出庞大的羽翼,有的扒住敞开的舱门四处张望着等着飞行器降落。那是接应员,他们带着英雄回来了。
 可那些姑娘们明显不是在等这些模糊的影子。
 等到连庞大的飞行器都降落了,她们失望的叹息,却还固执的仰着头,有的少女攥紧的手握在胸口,仿佛期待着神的降临一般。她们那样的期盼,那样的思念,于是他来了。仿佛天神倾听了信徒的呼唤,他来了,从天而降。
 “金博洋!”女孩们轻轻的叫了一声,却在看见男人从怀里摸出一面旗帜的时候沉默了下来,她们低下了头,沉沉的默哀着。那是一面旗帜,上面烫着大大的番号和姓名,是又一位殒命的星辰。
 金博洋换了一件宽大的白色外袍——至少要大上一号,显得格外的空荡,飘在半空中仿佛一只幽灵。他的宽袍大袖被一点的微风扬起,仿佛引灵的帆。他披着一身夕阳悬浮在半空之中,他扬起了旗帜,似乎是在等待着一阵风,可是他没有等到,只好干巴巴的呢喃着联盟铭刻在心上的谏言,吟咏葬歌。基地的洪钟响起,他大声的念着战士的番号和姓名,他尽力的把旗帜展开,却没有人能知道那些付出生命的人的姓名。
 羽生结弦看着高空中的金博洋,他知道他在等一阵风。于是他伸出了手,开始是微风,拂过河畔的一点微草,而后迅速攀上高空来到金博洋的身旁。那些无形的精灵牵起被金博洋扬在头顶的旗帜,把它沿着折痕整整齐齐的展开。
 你在等风,而我就在这里。
 起飞的我的神啊,你在等风,我也在……
 我等你来。
 羽生结弦在沙漠里仰望星空,这片天幕极致的洁净,满天的星子在幽蓝色的背景里盈盈的笑,是在笑这漫漫人间却有人无家可归无地可去,还是在嘲弄战争与屠杀,背离的海誓山盟?他明明已经从沙漠里走了出来,却仍旧感觉身处荒漠。
 他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无所适从的空寂了,在看到金博洋从天而降之后,他仿佛在冥冥之中抓住了什么光亮,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放肆生长。
 他把手举起来晃了晃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指缝张张合合的,星星仿佛挂在他的指尖,亮晶晶的,还带着一点点锐利的弧度,仿佛谁嘴角一弯露出的可爱虎牙。你没救了,羽生结弦在心里感叹,他已经占据你的心神了!在他还算不上认识你的时候。
 羽生结弦在等着太阳的升起,那代表着新生和回家的日子——尽管那说不上是个家,顶多能把它称为一个休息的地方。他忍不住期待这一次仍旧是金博洋来接他,那样他就可以耍一点小小的手段来满足他自己的一点想法——比如让他能够抱抱他。
 羽生结弦动了动手指,风亲吻他的指缝,卷起地面上细小的沙,让他微微的浮起来一点儿。然后他用力的攥紧手指,苟延残喘的风在他的指尖消散,他身下的风托举着他,而后他以掌下压,欺压把他狠狠往下按,其实并不疼,也不难受,他团在沙上想,只是一点手足无措。
 当他从天边而来的时候,他吹开了薄薄的云雾,让一丝风调皮的扬起他的外套——很可惜,不是白色的,是灿烂的正红色。其实也不错,羽生结弦想,就像神话里的炽天使一样好看。
 于是他忍不住耍了些小手段。
 那平稳飞行的天使突然飞得有些不稳,手足无措的掉了下来,好像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直到要掉到地面还未来得及反应,被早就准备好的羽生结弦一把兜进怀里。那一瞬间的满足让羽生的唇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好啊羽生结弦!放我下来——!”金博洋突然反应了过来,笑着推了他一下,羽生结弦笑弯了眼把他放下来,看着他抚平自己的衣摆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冲着他伸出手来:“127号接应员金博洋,羽生结弦,现在,我来接你回家。”
 羽生结弦看着眼前的人,他像他每次所见一样,风吹起他的衣摆,把它像翅膀一样展开了,他现在轻微的腾空着,笑容很灿烂,手心也很温暖。
 羽生结弦觉得他找到了家。

评论 ( 8 )
热度 ( 59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山海不可平 | Powered by LOFTER